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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1/27 16:01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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肉松

拍《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呢》期间,明明剧组里有一群活力四射的小朋友,小太阳似的照得人周身暖洋洋,但那种暖意蔓延不到身上。

身处冬天的哈尔滨,南方人陈昊宇深切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“冷”。

那到底有多冷呢?听她说说暖宝宝的打开方式,没亲身经历过的人也能立刻产生画面。正常情况下,暖宝宝是用来贴的,脚冷就贴在脚底。可他们都得用五、六个暖宝宝把脚裹住,像穿袜子一样,“脚面和脚底都贴上,脚踝也得围一圈”。关键是,就这么贴也没用。

采访前的那几天,剧里有段陈君何对李青桐表白的情节,让镜头外的观众磕到上头。但陈昊宇印象更深的事情是,片场的她和马思超冻到麻木。她的棉袄之下是各种装备,“像什么秋衣、发热衣、暖宝宝、电发热衣,我还穿了四条裤子”。穿着西装的马思超却没地儿藏更多的衣服,“冷到眼泪都掉下来了”。

可自由支配的一切都留给了镜头,摄影机一停,他们就开始哆嗦。陈昊宇一边描述,一边现场还原起当时的状态。那种活灵活现地讲一件事、幽默而不自知的劲头,与李青桐如出一辙。

原本就有习惯在一部戏杀青后去旅行的她,拍完《朋友》,动身去了位于赤道的帕劳。那地方是热带雨林气候,年均温27℃,她跟人说得特潇洒,“这两个月我就要热‘死’在热带,我要‘化冻’,‘化’不开我就不回来”。但在那呆着,她也没感觉有多热,因为之前冻到位了。

去年冬天,陈昊宇把所有的能量都给了李青桐。今年夏天,李青桐将它重新释放出来,辐射到了包括她和观众在内的更多接收者。

后者发现,“李青桐”还曾是更多被记住过的人,《如懿传》里的意欢、《九州缥缈录》里的小白舟月,以及最近另一部在播剧,《失踪人口》里的李翘。

镜头里的她总是不一样,叫人认不出来,仔细看看,可不就都是陈昊宇。

01

李青桐的出场方式很特别。

下公交车下到一半,被车门夹住了脑袋,但司机没发现,车就继续向前开了。李青桐吓得吱哇乱叫。观众顾不上想这有多危险,看见戴着毛线帽的头就那么卡在了那里,只觉得那场面失控又好笑。也是从那个时候起,对这个人物有了“又二又可爱”的初印象。

陈昊宇去剧组试戏时,演的就是这段情节。而且原来剧本里写得要更夸张些,她演下来也比如今观众看到的更夸张。李青桐追上了公交车,然后一屁股坐在雪地上,等着司机下来跟自己吵。

到现在,她也不知道自己被选中出演李青桐的确切原因,估计是“他们觉得我当时特别‘虎’”。

但反过来,陈昊宇被《朋友》所吸引倒是个很好解释的事。

这个同时呈现爱情、友情和亲情等不同面且都写得很丰满的故事,打动了她。听起来有点笼统,而另一句话,说明她的“被打动”是个很满的概念,“不然也不会想到自己要去演青春戏”。

如果不了解,一定不会从陈昊宇那张小巧精致的脸上看出,她比饰演剧中其他几位主演的演员都要大上几岁。

九岁、六岁、四岁,是可以反映出所谓“代沟”的年龄差。不仅角色形象让人忽略这点,戏外打成一片的氛围也是,他们在对方微博下的评论互动,就是好朋友间那种“旁若无人”的亲密。融入“铁原破烂团”这个小集体,在现实里和他们建立联系,是她饰演李青桐的功课和准备。

字字斟酌地来看,陈昊宇不那么认同“打成一片”的说法。因为从一开始,她就没有特别要求自己像他们的同龄人那样去融入,而是以最真实的面貌去相处。团建的时候,常常是小朋友们打游戏,她在一旁看着,负责帮他们拍照,但所有人都在同一个气场里。

另一方面,年纪一点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了李青桐这个人物的塑造。

陈昊宇口中的李青桐,会被指代为“小女孩”“小姑娘”和“少女”等词语。而已经走过那个阶段的她,对后者的所思所想和行为逻辑都理解得更透彻。听她讲述人物或剧情,能明显感受到那种属于“创作者”和“过来人”的双重心态。相应细节的处理,被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
剧里,校霸陈君何也考到了李青桐所在的大学。他终于决定表白,却因为帮兄弟打架耽误,让李青桐在游乐场等了一晚上。等他再去道歉时,李青桐已经彻底翻篇了,不承认自己去等过他、也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。

那两场戏,心碎的不止陈君何,还有磕CP的观众。实际拍摄时,关于李青桐的动心,面对前来道歉的陈君何需不需要再多说些什么,他们也讨论了很久。马思超还替陈君何问过她,“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听”。

陈昊宇提到了一个很重要的词:上帝视角,李青桐没有观众的上帝视角。对她来说,陈君何是从高中起就在莫名其妙欺负自己的人,还造成过不少麻烦。说着说着,陈昊宇的音量不自觉提高了点点,“那前期也没啥好心动的,就他高中干的那些事,心动啥?有几场戏我是真的生气”。

直到后来,她发现这个人还在,牛奶还在送,才慢慢有了点感觉。用陈昊宇的话说,是好不容易打开了点心口、开了个缝儿,结果瞬间关死了,“小姑娘的那种骄傲、那种自尊、那种抗拒就全都出来了,对他的围墙立马就围起来了,什么解释道歉都没法儿听,因为你没有珍惜我为你打开的这个缝”。

聊着这些的当下,记者眼前的画面是,陈昊宇用松弛自然的肢体动作,配合着理性丰富的表达,上演了一出“李青桐为何这样”的戏码。

02

陈昊宇拥有那种属于演员的特质,她不在戏里,却可以随时有“戏”,会让人特别愿意听她、看她展现一件事。

除了《朋友》,她最近还有一部在播的作品,悬疑剧《失踪人口》。讲述在车祸中幸存的六个人被困在神秘河谷里,而他们之间的命运羁绊也被一点点揭露。剧播之后,多重线索的铺设和悬疑氛围的营造,看得观众心痒难耐又云里雾里。

这个时候,陈昊宇成了拥有上帝视角的人,但实际拍摄起来,也一度觉得“瘆得慌”。

这是作为演员的本能和责任所在,因为不能跟看过剧本一样去演,得去演那个发现的过程。而一旦入了戏,总是演着演着就脊背发凉。

像第一次在河谷里发现有人被枪打死,“当下你就觉得满天都是眼睛,所有的树上都住满了眼睛”。还有第一次在河谷的一辆车里听见《红河谷》,“在这么个陌生的荒山野岭,突然听到了一个你人生‘主旋律’一样的歌,这得多慌啊”。

之前,这部剧的另一个演员刘畅在豆瓣影评里说过,取景的河谷和剧里的设定一样,是真的没有信号。跟她问起来,立刻得到一段有趣至极的剧组日常。《失踪人口》的剧组刚好和《朋友》相反,整体年纪偏大,她是最小的一个。大家不止是因为没信号而不玩手机,也是真的不爱玩。

那干嘛呢?盘核桃。“我们整个组,从导演、摄影师到演员,天天都在刷那个核桃,还有人现场在云南网购了一批”。只有她和陈小纭没有学会这项技能,那会就觉得自己特年轻。

剧组的快乐都是核桃给的,比手机还宝贝的就是核桃。有一次,刘畅的核桃刷着刷着还给掉进了河里,“你知道我们那个河,是真的河水,是流动的。哎呀我的天,那个简直比除了事故还要紧张”。紧张到,有摄影老师当即就跳下去捞核桃了。

讲到兴头上,她用自己的方式,把那种回忆中的快乐重“演”了一遍,传达、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。如果不了解,可能又难以想象了,有着这样表现力的陈昊宇,不是科班出身的演员。

最开始,她是以歌手身份出道的,先后获得过《华人星光大道3》总冠*和《中国正在听》全国八强。接触到表演,是因为在音乐剧《小时代》里演了林萧。后来,与观众见面的便是意欢、白舟月、郁佳、李青桐和李翘了。出道至今,满打满算六年时间,在外界看来,她这一路走来算得上平顺。

前两年有人问她,“希望十年后的自己在做什么”,她的回答是“演戏”。

从小到大,她其实没有过一个天天梦想着一定要完成的事。对于目前从事的这一行,也时不时地也因为疲倦或各种各样的理由,觉得不想干了。而那种特别坚定地觉得自己还是会干的想法,又都是从决定不干的时刻里长出来的。

听着有点拧巴,但更有种隐隐带着宿命感的牵绊在里边。

她没学过表演却挺会演。比起勤奋,天赋会“稍微多那么一点点”,因为“那个东西可能在这个阶段更多地帮助了我”。目前演过的几个角色,让观众看后给出了“剧抛脸”的评价,她看到也觉得挺开心的。

而一直以来,她觉得演员是这样一种存在,观众能够喜欢角色就足以,至于要不要喜欢本人,其实不那么重要。因为相比完整展现在大家面前的前者,演员是无法被全方位地观察和认知的。

同时,那种不同角色间反差和区隔,也在于她们本身。陈昊宇的每一个角色,都足够有辨识度。没有什么原则或技巧可言,她只是更倾向于能够被自己相信和认可的人物。不然,随便找一个自己都不是很认同的角色,就去付出心血,“那太不负责任了”。

另一方面,她相信自己和角色之间的缘分。现在回想起来,她觉得很多时候都角色来选择自己。“潜意识里她们一直在告诉我,会让我放不下,觉得我还是去演你们一趟、跟你们认识一趟的那种感觉”。

03

在形容私底下的性格这件事上,陈昊宇是一个主动和被动同时放弃的人。

她本来就情绪化,再加上一直随着经历而有所变化,所以自己还没搞清楚。而身边的工作人员,更会看着她发出如下疑问,“‘怎么你以前这样,现在又那样了呢’,到现在我觉得她们已经放弃概括我这个事了”。

这种前后不一致,最近才刚刚发生过。

疫情开始之前,她特别喜欢出门,根本宅不住。日常一点,就是近处遛遛弯、看看电影,走远一点,就是工作结束后的旅行。她总是从杀青前的一个月就开始盘算着目的地,大致规划一下就好,更多的就留给未知。比如为了打卡电影拍摄地去欧洲,除了那几个特别明确的场景,其它的都没有特意去想。

陈昊宇的旅行常常是一个人的。对很多人来说,女生独自旅行这件事,除了潇洒享受,也因为不够安全而缺乏可操作性。她唯一一次可以被称为惊险的经历,是在梅里雪山的民宿里。

那时候是一月份,天气也很冷,她说自己“特别没有常识、特别愚蠢”,在晚上开着29度的空调睡觉,还把所有窗户都关死了。睡到半夜,因为缺氧窒息醒了过来,“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心脏被石头压住,然后整个人喘不上气,眼睛突然睁开,身边又没有人”。后来,她一边疯狂地喝葡萄糖,一边抱着民宿的呼吸机吸氧,度过了一夜。

现在呢,她还没有决定下一个目的地,计划中的方向是去潜水,但结合当下的情况来看,就觉得还是先别想了。

同时,陈昊宇也是真的迷恋上了宅,可以一天都躺在家里。记者问了一个不太适合她的问题,“玩手机吗?”,她立刻摇头,“不玩手机,好多事情呢”。

她的生物钟非常标准,起床时间不会超过9点。然后就会规划出,“今天起码什么书得看多少页,希望能够看一两集这个,再把那个电影看完”。这个那个一一排下来,就会发现,人的一天是如何充实起来的。

最近这半年,疫情放慢了所有人的脚步。对于节奏变慢这个客观事实,有人感到焦虑,有人享受其中,陈昊宇是后者。她说自己是一个特别愿意慢的人,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,最喜欢的就是放空、发呆、做白日梦。每到晚上,院子里没什么人了,就坐在窗口发呆,可能两个小时就那么过去了,“你说我干啥了?我好像啥也没干,但我就觉得特别美满”。

这段时间,她也在玩《动森》,玩到现在也没有加过一个好友,没有卖过一次大头菜,而且只有三个房间。她非常满足于每天赚那么一点小钱,然后开始修自己的花园。她还非常困惑地问朋友,“大家为啥还房贷?你们有那么多家具吗?要那么多房间干啥啊?结果一看摆的都是大头菜”。

不过,无论陈昊宇怎么变,有一点似乎是不变的,对自我空间和时间的需求,以及一定要有能够自己掌握的节奏。

她对杀青后独自旅行的执念,就在于经历了被记录和围观的片场生活后,必须躲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,“完全、彻底离开被一直看的环境,才会觉得比较安全”。能够迅速适应当下的生活,也因为这刚好是一段能让人把精力集中自己身上的时期。

难以概括的陈昊宇,给人一种奇妙而可爱的距离感。对于陌生人,她不会主动走近谁,但那层结界可以无需缓冲地被她收起来,让渡出一块地盘,和来者进行一番友好亲切的交流。

那天的采访,比预期的开始时间晚了二十分钟。她穿着一件印满了爱因斯坦头像的白色T恤,光着脚在屋里穿梭,然后早早地坐下,盘着腿等待镜头就位,甚是自得。听见她的工作人员说,“你们要不先聊一聊,结局啥的”。她闻声抬头,然后开口,“嗷,就是……”

聊天的架势拉开,是看了近一个月的剧中人,又不完全一样。李青桐时不时现身,但终归是陈昊宇走到了前头。

星番编辑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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