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治才是方向，民主才是出路
近读《南方周末》著名评论员戴志勇，颇有志气和勇气地提出：“寡头不是方向，民粹绝非出路。”（见南方周末2012年3月22日评论版）
作者在研究方向和出路时，说了下面这样一段话：“这对下一步改革生死攸关。在任何一个转型社会，财富与权力的过度聚集总汇带来严重后果。弱者更弱，强者恒强，在天悬地隔之中，正义的天平将更为倾斜，缺轭或脱缰的权力难免肆意妄为……寡头逐渐坐大，民粹势必横行……”
应该承认，这段话说得切中时弊，实须有志有勇才行。
问题是一个“坐大”，一个“横行”，怎么办？
怎么办？从作者文章的开头就引用和指出：2012年3月19日，在胡锦涛、习近平、李克强出席的全国民*会议上，温家宝指出：“*府的事务性管理工作，适合通过市场和社会提供的公共服务，可以适当的方式交给社会组织、中介机构、社区等基层组织承担。”
回顾改革这许多年，总理所说的事务性管理、公共服务，专家学者们不知提出过多少次了。问题是我们的*府，那一样又不是大包大揽，不要说重大的改革，就是一个“三公消费”这样的小问题，*府至今都无能为力没有解决好。
能通过市场和社会提供的公共服务，能通过适当的方式交给社会组织、中介机构、社区等基层组织承担吗？
戴志勇先生提出的条件是给社会松绑，给公民权利松绑，是说到点子上的，也是说了许多年的，但*府的行为，由于维稳的需要，似乎不但没有松绑，还捆绑得更紧了。
人民对改革的热情是高昂的，各地创造性地进行的改革试验，风生水起，有声有色，但官民对立的现象也同时在许多地方产生，或者是隐性地萌芽状态地存在，即使是全世界关注的广东乌坎村之民主自治，*府实际上也是被动地应允，当然，即使是被动应允也是了不起的，也是属于有智慧有头脑的。即使是重庆的城乡统筹改革试点之成绩，也因为似乎有文革色彩的唱红打黑而需要“反思”。按照李源潮和张德江同志在重庆的讲话，并没有全部否定重庆工作的成绩。当然，现在红歌已经不唱了，重庆卫视又要打广告了，干部也要调整了……
笔者深深感到，中国人民是最伟大最善良最顾大局的。只要*中央一声令下，全民立即执行，干部马上表态坚决和中央保持一直，要在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*中央领导下，团结起来，坚决走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。
由此看来，总的说，笔者赞赏戴志勇先生斩钉截铁的结论：“寡头不是方向，民粹不是出路。”
但按照中国的国情，这寡头虽然不是方向，但似乎还少不了。民粹即使不是出路，但似乎还是有点作用。所以，是不是可以考虑：“法治才是方向，民主才是出路。”
最后声明。老朽并非反对戴志勇先生的立论。因为他在文章中也提到了宪法和法律，只是不同意文革的大民主而已。
写到这里，笔者想起2003年1月25日，曾在四川、人民等站发了一篇关于流沙河改成都武侯祠一副名对联的文章：
“能攻心，则反侧自消，从古知兵非好战。
不审势，即宽严皆误，后来治蜀要深思。”（赵藩原联）
“能富民，则反侧自消，从古安邦须饱肚。
不遵宪，即宽严皆误，后来治国要当心。”（沙河改联）
“能公平，则反侧自消，从古百姓非难治。
不公正，则宽严皆误，后来治国要用心。”（蓬蓬改联）
其实，无论是武侯祠的赵藩原联，还是后来者的沙河改联。其攻心、审势、富民、遵宪等等，都是战略和战术，这玩意儿都要人来做、来执行。笔者当时写了一段话说：
流沙河提醒治国者要“富民”要“遵宪”。应该说，这也是非常正确、无可非议的。但是，当我们从历史到现状，从社会到个人，大略地流览一下，发现问题也不那样简单。
既然要人人皆遵守宪法，就首先要有一部好的宪法。而形成一部好的宪法是很不容易的。中华人民共和国自1954/9/20颁布第一部宪法以后，1975/1/17颁布了第二部，1978/3/5颁布了第三部，1982/12/4颁布了第四部，之后，又在1988年、1993年、1999年修正过好几次。这说明了宪法也是一个逐步完善的过程。
据史家认定，1954年的宪法还算是不错的。但之后的宪法也有过不太好的。这就是说，宪法是人制订的，人也可以对它做这样和那样的修正，以符合统治者的需要。当然，所谓比较好的宪法，就是既符合统治者的需要，也符合老百姓的利益，两者平衡，再加上执行者的无私，做到公平公正就行。
改革开放30多年了，人民的思想、见识又提高了许多，恐怕谁都要承认并希望：法治才是方向，民主才是出路。
2012年3月26日星期一赞相关美文阅读：